教坊司这几年没白教，很快，书房内气息升温，一片暖色。
案桌上的书本都被推到了一边，我坐在上面，承接着暴风骤雨般的侵略。
喘息间，我咬着牙出声：「王爷，奴……是你的人了。」
杨震从齿缝里溢出了一个「嗯」字。
我攀着他的肩：「王爷要奴做什么，奴都万死不辞。」
「待会儿再说。」杨震不满我分心，低头在我肩上咬了一口，「妖精。」
直到春宵作罢，杨震搂着我，低声笑道：「阿茹乃绝色，天下男人无一不为你倾倒。」
我抬眸瞪着他：「这是王爷选中奴的理由么？王爷要奴做什么，尽管说就是，何必遮遮掩掩，耽误了工夫。」
他继续笑：「只有绝色不够，还得有悟性，阿茹，本王对你很满意。」
这日之后，他终于肯告诉我，救我的目的是什么了。
他要送我进宫，做一颗监视皇帝的棋子。
棋子最重要的便是忠心。
我在教坊司杀了客人，让他以为我宁死也要保住清白。
所以他拿走我的身子，便以为拿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，从此才能将我拿捏。
我心中嗤笑，我连命都不要了，还要这身子做什么？
但我脸上还是露出羞怯的神情，俯下身子，诚恳道：「王爷是奴的救命恩人，奴当然愿意为了王爷付出一切。」
「一个月后，你进宫。」
为了安排我进宫，杨震给我准备了假名字假背景。
这一个月里，他也没少在我房中逗留。
他说我是妖精，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，包括他自己。
我哼哼唧唧地询问：「奴现在没了清白，如何瞒过入宫检验？」
「放心，本王早就安排妥了。」
进宫的前两天，宅子里又来了一个人。
一个粗糙的小姑娘，一见我就跪在地上拜倒不起。
她哭着道：「小姐，是我啊……」
我仔细看了半晌，才认出来，她是自小便服侍我的丫鬟春芽，当年抄家后，她也被发配为奴，不知去了哪里。
扶她起来，摸到她手臂上的伤疤，我眼眶也忍不住红了。
这一刻，我倒真心实意感谢起了杨震。
杨震道：「进宫之前，让你们故人重逢一下，你进宫后，春芽便负责这个宅院，随时等你回来。」
我心头一沉。
原来春芽是人质。
我淡然颔首，看向春芽：「你就在这儿住下，等我回来。」
若我能活着回来，就带走她。
假名字，假身份都准备好了，只等着我先去安排好的住处，随后便进宫。
轿子来接，以防暴露位置，我眼睛又被蒙上了黑纱。
视线里朦朦胧胧一片，我朝杨震的方向行了个礼。
他就站在我面前，手指抚摸我的脸颊。
他似乎叹了口气，才道：「小心些，进了宫，我的人会联络你。」
我乖巧点头：「奴知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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