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两秒,心里突然涌起好胜心。
拍了一张她依偎着我的睡颜照发了过去。
“没有的,谢谢关心,我们都好累先睡了,毕竟明天还要去洗文身。”
信息发去,一向秒回的周旭鹰却没有再发来一个字。
在憋屈了一整晚的深夜,我终于畅快地舒了口气。
我和周旭鹰九岁相识,那时他过得很不好。
周父抛弃他和他母亲跑了,周母一个人拉扯他长大。
因生活拮据,周旭鹰的物质生活很匮乏。
可他却十分的仗义,在我被小混混围攻时,势单力薄地帮我一起打架。
于是我们成了朋友,后来我看他瘦巴巴的,常常把家里的牛奶和零食塞给他。
周旭鹰总是大大方方地接受,拍拍我的肩膀说谢谢。
久而久之,他习惯了。
习惯了我的食物,习惯了我的衣服,甚至习惯了我的女人。
漫长的黑夜里,回忆像把刀一般凌迟着我的心。
我睁着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,眼泪不断地在眼角滑落。
再醒来,我和江念琳一起去了文身店。
像往常一样,她一路紧扣我的手,和我叽叽喳喳地说着趣事。
“一会就洗完,看会电视我们就去吃饭。”
说完后,她进了隔间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,终于松了口气
可这口气还没呼完,江念琳便慌张地跑了出来。
我心脏瞬间漏了一拍,赶忙拦住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旭鹰出车祸了。”
我脑子嗡的一声,愣在了原地。
直觉告诉我,这不是一个巧合。
于是拦住她:“我去吧,你继续洗文――”
可没等我说完,便被江念琳打断。
“什么你啊我啊的,赶紧一起走吧。”
若是以前,我肯定比她还急,但现在,我纹丝不动。
只是盯着她眼睛固执道:
“他是我兄弟,我去还不够吗?”
时间在此刻仿佛凝固,江念琳转头看向我时,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厌恶。
“你还是不是人啊,就因为一个破文身?我把这块肉割了行吧?”
说着,她快步拿过一把小刀,朝着自己的心脏就要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