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林晚星的瞬间，他的瞳孔骤然紧缩，像是濒死之人终于抓住了一线生机。
“晚星......”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“我......知道真相了。”
林晚星倚在门框边，神色淡漠。
“所以？”
“对不起......”
他踉跄着上前一步，膝盖重重砸在地上，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是我......是我害死了我妈......是我让你替我顶罪......”
他的手指颤抖着伸向她，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，被她侧身避开。
“路天宇。”
林晚星的声音很轻，却像刀子一样锋利。
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？”
"再给我一次机会......"
他抓住她的手腕，声音里带着濒死的哀求。
"我跟林玥断绝关系了......所有财产都可以转到你名下......明天就去领证......"
林晚星抽回手，站起身。
"娶我？"
她低头看着他，眼神冷漠如冰，
"你凭什么认为，我还会要你？"
路天宇浑身僵硬。
"路天宇，你换过多少女人？难道你忘记了？"
“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要你？”
"我嫌你脏。"
空气瞬间凝固。
路天宇的脸色惨白如纸，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他踉跄着站起身，跌跌撞撞地冲向室外的泳池。
"扑通——！"
巨大的水花溅起，他整个人沉入水底，又挣扎着浮出水面。
他开始疯狂地搓洗自己的手臂、脖颈、胸口，指甲在皮肤上刮出刺目的红痕。
"这样......这样就不脏了......"
他的声音断断续续，混合着呛水的咳嗽。
"晚星......你看......我不脏了......"
"够了。"
一道冷冽的男声从别墅深处传来。
姜云舟穿着深蓝色睡袍，缓步走到林晚星身边，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。
他的指尖在林晚星腰侧轻轻摩挲，那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。
路天宇的动作僵住了，池水从他发梢滴落，像眼泪。
"路天宇。"
姜云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"你以为，用这种自虐的方式，就能赎清你的罪？"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刀子一样锋利。
"你母亲死在你手里，晚星的青春毁在你手里——你凭什么觉得，你配得上她的原谅？"
路天宇的嘴唇颤抖着，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。
林晚星轻轻靠在姜云舟肩上，这个动作彻底击碎了路天宇最后的希望。
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："我们回去吧。"
姜云舟揽着她转身，别墅的门缓缓关上，将路天宇彻底隔绝在外。
泳池里，路天宇的双手缓缓垂落。
水面倒映着惨白的月光，也映出他支离破碎的脸。
18
路天宇坐在别墅的地板上，面前架着手机，屏幕的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。
他点开直播，镜头里，他的黑眼圈深得吓人。
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，西装皱巴巴的，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，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水狗。
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疯涨。
热搜上已经挂满了，路天宇认罪，路天宇求林晚星原谅，的词条。
“我......”
他的声音嘶哑，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“我是路天宇。”
弹幕瞬间爆炸——
【畜生还有脸开直播？】
【林晚星倒了八辈子霉遇见你】
【去死吧人渣】
路天宇没有看弹幕，只是低着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毯上的绒毛。
“三年前......是我酒驾撞死了我妈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是刀子一样剖开了自己。
